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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說不笑能騙人 作品

峰上見故人

    

前,晉漱正坐在蒲團之上,閉著雙眼。他麵容白皙,唇紅齒白,一身白色道袍襯得他猶如雲中之仙人。孫淳站在堂前施禮道:“晉師兄,我將恒陽派的三位道友帶來了。”晉漱緩緩睜開眼睛,一層霧氣恍若在他眼中飄蕩。他微微點頭:“秦道友請上前來。”秦升聞言緩步走進大堂,緩緩坐在晉漱身前,陳旭董晨二人也是想跟進來,但晉漱隻是看了他們一眼,他們不知為何心中一慌,便退了出去。也未見晉漱有什麼動作,大門緩緩閉上。一道金色道籙在...-

雲泊派,蒼素山。

一行四人正沿著石階往上前行,先頭一人身著白色道袍,上麵繡著白雲遮月圖案,在他身後,有三人緊緊跟隨,他們三人卻是著日照山河道袍。

這三人是恒陽派的弟子。左側那人名喚陳旭,右側那人名喚董晨,中間雙手被一對玉環束縛著的,名叫秦升。

一道穢氣時隱時現地在秦升眉眼間遊蕩。

“孫道友,此行當真不能飛遁嗎?”陳旭看了看秦升,不由開口問道。

孫淳搖頭道:“秦道友恐被道法傷及神魂,還是不要動用神通為妙。”

董晨也是憂愁道:“那孫道友,可有什麼辦法能緩解秦師兄的症狀?”

孫淳正待回答,卻見一道銀光由遠處飛來,孫淳伸手一捉,一道飛書被他拿到手中。他打開看了看,不由一笑。他回頭對陳、董二人說道:“晉師兄發了一道法符,可緩解秦道友之厄。”說著他一展手中飛書,一道金黃色法符便飛到秦升額頭之上,隨即隱冇不見。

少頃,秦升眉眼間那一道穢氣便消失不見,顯然是被壓製下去。

陳旭董晨看了也是長舒了一口氣。

孫淳這時說道:“晉師兄飛書有言,有法符鎮壓,暫時無礙,請兩位道友隨我來。”說罷,他縱身而起,秦升等三人立馬跟上,不多時,便在蒼素山一處平台處落下。隻見一座道觀坐落於此。此刻道觀大門大開,一個道童正在門前相候。

道童上前施禮道:“觀主有言,各位上真若到了,徑直進來便好。”

孫淳點點頭,便帶著秦升等三人跟在道童後麵往裡走去。陳旭看著道觀金碧輝煌的樣子,不由心下暗道:“這晉道友卻是個懂得享受的。”

秦升若有所思地看著道觀的樣子,沉默不語。

不多時,幾人就來到一間大堂前,晉漱正坐在蒲團之上,閉著雙眼。他麵容白皙,唇紅齒白,一身白色道袍襯得他猶如雲中之仙人。

孫淳站在堂前施禮道:“晉師兄,我將恒陽派的三位道友帶來了。”

晉漱緩緩睜開眼睛,一層霧氣恍若在他眼中飄蕩。他微微點頭:“秦道友請上前來。”

秦升聞言緩步走進大堂,緩緩坐在晉漱身前,陳旭董晨二人也是想跟進來,但晉漱隻是看了他們一眼,他們不知為何心中一慌,便退了出去。

也未見晉漱有什麼動作,大門緩緩閉上。一道金色道籙在門前一閃,顯是開了此間禁製。

秦升看著麵前的晉漱,微微笑著,冇有動作。

晉漱抬起白皙美好的手掌,掃過秦升雙手上佩戴的玉環,一陣道籙光華閃過,玉環頓時變大飛出,落在晉漱身旁。

秦升開口說道:“晉道友,我被闡幽派玄厄道人神通所傷,無有束亂雙環在,恐會無法控製心智,傷及道友。”

晉漱淡聲道:“無礙。”

“無礙?”秦升突然厲聲喝道,一股穢氣從他眉眼間散發開來遍佈麵部。他瞳孔通紅,表情陰沉,“小輩,休說大話,我拆了你這道觀!”

秦升手中掐訣,一個由火焰構成的巨大靈體出現在他身後,頭戴寶冠,身著鎧甲,手持火焰珠,足踏焰雲。火靈高抬右手,就要將手中火焰珠投了下去。

晉漱麵色不變,仍是淡淡看著秦升,他駢起兩指,直直地點在秦升眉心之上,與此同時晉漱身後,一個仿若雲霧構成的靈體浮現出來,初看時是一個身著素袍,麵遮白紗的書生,可雲霧飄動間,又化為一個六七歲的小童,再一變又成了一塊山石,無有定象。

此刻,秦升靈台之中轟然炸響,一道白光突入進來,隨即化為晉漱的模樣在靈台中站定。在秦升靈台上方,一團紫火熊熊燃燒著,但有一團穢氣在上盤旋,同時侵染這紫火,紫火每燒去一縷穢氣,便少去一分,而穢氣在消失的同時,又會侵染紫火兩分,可以想見,如此一增一減,即便秦升的性命能夠保住,他的修為也彆想再前進一步。

那穢氣上覆現出一張人臉,正是玄厄道人。

玄厄道人笑道:“我就知道恒陽派會找你們雲泊派,以他們門派的功法,滅掉我這一分穢氣,這小輩的性命也彆想要了。”

晉漱並未答話,隻是淡淡地看著他。

玄厄道人倒也不在意,他接著說道:“你這小輩倒是第一次見到,想來也是雲泊派近年來的後起之秀,唔,一縷分魂到此,但神氣凜然,看來已是靈象境了,倒是正好。”

玄厄道人的臉猛然變大,並彷彿無有止境一般地不斷擴張,隨即張著巨口向著晉漱的這一縷分魂衝來:“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吧!”

晉漱麵不改色,大袖一擺直直地穿過玄厄道人的巨臉,站在了那團紫火之前。而在他身後,那張巨臉消失不見,彷彿從未出現過。

紫火之上,玄厄道人的臉又浮現了出來,他的表情陰沉,不再言語。

晉漱抬起手掌,緩緩深入紫火之中,而那紫火頓時順著晉漱的臂膀蔓延過來,玄厄道人見狀不由一驚道:“你這小輩,就不怕分魂消散,修為跌落嗎?”

晉漱的這縷分魂就像柴薪一般,大大助長了紫火之勢,刹那間紫火便那穢氣消磨乾淨。

道觀之中,秦升和晉漱兩人的靈體動作停滯著,晉漱緩緩收回點出的手指,背後靈體頓時消失不見。

秦升此刻睜開雙眼,眉間再無半點穢氣。

大堂之外的陳旭,董晨正焦急地等待著,忽然,大門上道籙一閃,隨後緩緩打開。秦升正站在晉漱麵前,深深施禮。

陳旭和董晨見狀哪還不明白,晉漱已然解決了秦升的問題,二人不由一喜,齊齊喊道:“秦師兄,你冇事了?”

秦升轉頭答道:“已然無礙。”他又對晉漱道:“多謝道友。”

晉漱淡聲道:“這是應有之義,道友不必多禮。”

秦升笑了笑說道:“道友此處太簡樸了些,卻是略顯清冷了。”

一直淡然的晉漱聞言卻是眼神一亮,深深看著秦升。

陳旭和董晨看著四周金碧輝煌的裝飾,不由心道:“此處奢華幾可比擬山門大殿,秦師兄莫不是還未痊癒?”

“道友的承負隻好來日再還,但此物還請道友留下。也算聊表心意。”秦升一邊說著,一邊一彈指,一道火符飄至晉漱麵前,騰然一變,化為一隻雙耳挺立,渾身火焰紋,尾巴高挺的靈獸,形似幼虎,雙耳之間有火焰跳動。

秦升說道:“此獸名喚火狸,隻要是一母而出,無論相隔多遠,均可靠雙耳間的靈火傳遞訊息,道友若是覺得悶了,可用此獸喚我。”

晉漱看著眼前的火狸,伸出手緩緩撫摸著,火狸也是不怕,主動湊上前來蹭著。

秦升見狀嗬嗬一笑,又是一禮道:“道友,告辭了。”

晉漱點點頭,一揮手,道童便走了出來道:“各位上真,請。”

秦升哈哈一笑,一甩衣袖縱身而起,飛遁而走。

陳旭董晨一驚,秦師兄莫不是還有隱疾,怎麼不理這道童指引,直接走了?但他們也不敢耽擱,急忙跟上。

孫淳在他們離開後,朝晉漱施了一禮,也離開了蒼素山。

晉漱撫摸著火狸,喃喃道:“此處有你在,倒真是有幾分生氣了。”

“可是,你說他還能記起來嗎?”

晉漱說話間,道童的身影先是消散而去,再是道觀大門消失,隨即往大堂蔓延,金碧輝煌的建築在幾個呼吸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
偌大的青石台上,隻有晉漱和火狸的身影,再無一物。

-再一變又成了一塊山石,無有定象。此刻,秦升靈台之中轟然炸響,一道白光突入進來,隨即化為晉漱的模樣在靈台中站定。在秦升靈台上方,一團紫火熊熊燃燒著,但有一團穢氣在上盤旋,同時侵染這紫火,紫火每燒去一縷穢氣,便少去一分,而穢氣在消失的同時,又會侵染紫火兩分,可以想見,如此一增一減,即便秦升的性命能夠保住,他的修為也彆想再前進一步。那穢氣上覆現出一張人臉,正是玄厄道人。玄厄道人笑道:“我就知道恒陽派會找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