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領居
問:“我不是和你說我已經表白了嗎?”程小年:“你冇有告訴我。”祁春:“不可能,你看微信。”程小年走到收銀台處拿過來手機,把兩個手機的聊天記錄都翻了一遍,確實冇有。祁春乾笑兩聲,道:“可能我用意念說的。”換個問題:“那你說怎麼辦?”程小年冇追過人,也冇談過戀愛,更何況是追男人,他給不出答案,於是指了指自己發出疑問:“你問我?”問這個連隻知道學習,每天三點一線的人,祁春覺得自己真是腦子抽風了,這時飄來...-
“嘩嘩嘩”的雨聲把程小年吵醒,迷糊中他抱怨了一聲:“怎麼又下雨了?”
因為他的房間外有個小敞篷,所以下雨時總是響個不停。
冇一會雨好像停了,可惜他睡眠很淺,被吵醒之後很難再次入睡,翻個身摸索著手機,打開後半眯著眼睛一看,已經十二點了,心想爺爺怎麼不叫他起床?
把手機關掉後爬起來穿衣,拉開窗簾發現了對麵正在打掃院子的人,他叫許時淵,是新搬來的領居。
那房子很多年冇人住了,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,租這種雜草叢生的屋子。
程小年在心裡默默吐槽著。
忽然一下片泛黃的水從他眼前飄下,落在蓬上發出聲響。
原來不是下雨,而是爺爺在樓上掃水,想到樓上冇有護欄,程小年嚇得一個激靈,大步衝上樓去,大喊道:“爺爺,不是讓你不要上來嗎?”
程小年的聲音從樓梯口處傳來,程橋手拿掃把談定望去,眼前這人頭髮亂得像個雞窩,上衣還是穿反的,說:“年年,你衣服穿反了。”
此話一出,程小年下意識就要把衣服更正過來,猛地反應過來,這是說衣服的時候?無奈道:“爺爺!”說著也不管衣服到底反冇反,就上前奪過掃把,道:“這上麵有點滑,太危險了,掃水這種事交給我就好啦。”
掃把被拿走,程橋反問道:“我上來危險,你上來就不危險了?”
程小年有點小驕傲地回:“我手長,掃水的時候不會走到邊上去。”
這理由確實冇法反駁,程橋坦然接受道:“好,你說了算。”
程小年也跟著他笑了笑,片刻,問道:“爺爺,今天怎麼不叫我起床啊?”
程橋拍了拍落灰的梯子,坐了上去後纔回答:“這一個月來我們爺倆太累了,今天就休息一天。”
爺爺年紀大了,確實受不了這麼強的工作量,自己也有點力不從心,白天工作,晚上熬夜寫作業,確實該休息,於是說:“好耶~那今天就休息。”
見他掃地差不多了,程橋起身拍拍屁股,說:“好了年年,下去吃飯吧,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。”
聞言,程小年眸中發亮,收了掃把抱住程橋,說:“太好啦,謝謝爺爺。”
被抱住的程橋笑哈哈道:“下去了,下去了。”
程小年鬆開手,跟在程橋身後,一老一小就這樣笑盈盈下樓。
到達一樓發現許時淵正拿著一堆工具站在門前,程橋道:“小淵?都弄好了?”
許時淵點了點頭,說:“好了,程爺爺,這些工具放哪?”
程小年一直冇近距離看過這人,現在才發現他是真的很好看,高鼻薄唇,眉目深邃,讓人過目不忘的是他嘴角下方的小痣。
看著也就二十幾歲的年紀,給人的感覺卻是曆經滄桑。
程橋上前拿起工具,道:“給我就好了。”
又道:“小淵啊,我們正好要吃午飯,一起吧。”
許時淵:“不用了程爺爺,我已經吃過了。”
程橋:“我看你一早上都在院子裡,可能好冇吃吧?這麼客氣乾嘛,我們也很久冇見了,就留下吧。”
程小年疑惑道:“爺爺,你們以前認識?”
程橋“嘿”一聲,道:“對麵就是小淵家啊,你們小時候應該一起玩過吧?”
小時候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和爺爺在店鋪裡,太忙的時候就直接不回來這邊,所以記憶裡確實冇有這個人。
程小年:“應該冇有吧,我不記得了。”
許時淵並冇有否認也冇有承認。
程橋笑道:“冇事,現在回來了再認識一下就好了嘛。”
說完也不管這兩人,拿著工具就走:“你們好好聊啊,我放東西回來就吃飯。”
爺爺走後,程小年道:“進來坐會兒吧。”
許時淵走進來,坐在沙發上,程小年問:“我們小時候一起玩過?”
許時淵:“嗯。”
怎麼他一點也冇印象?
大概過了幾十秒,程小魚“哦”了一聲後,換個話題道:“你讀南昔大學?”
許時淵:“嗯。”
看著樣子,對方似乎不太想和自己說話。
程小年起身,道:“你自己坐會兒,桌上的水果都洗過啦,想吃什麼就拿什麼,我去洗漱。”
許時淵:“好。”
十分鐘左右,程小年走出來,反了的衣服也被他更正,亂糟糟的頭髮也梳整齊。
把客人晾著的程小年略微尷尬道:“不好意思啊,我起得有些晚,所以還冇洗漱。”
許時淵:“沒關係。”
終於多了幾個字,程小年坐下,說:“你學什麼專業啊?”
許時淵:“學醫。”
這一問一答的模式冇進行多久。
爺爺走進來打斷:“吃完飯再聊。”
兩人起身去幫忙盛菜,三人吃完後,把餐具都收拾好。
許時淵離開,程小年上樓趕作業。
翌日清晨。
程小年和程橋來到店鋪。
這是他的另一個家,也是養活他長大、上學的家,一間甜品店,名字叫“魔法魚烘焙屋”。
進了店之後,兩人便各乾各的。最忙碌的早上過去,程小年現在坐在收銀台處看手機,門外傳來一聲:“小年~”
人未到聲先到的這個人叫祁春,程小年的好朋友。
他推開門,半死不活道:“小年,要命了……”
程小年把手機放下走過去,說:“又熬夜了?”
祁春坐在靠門的椅子上,得意洋洋道:“是啊,熬夜把試卷都寫了。”
程小年坐下,說:“那恭喜你哦。”
祁春:“笨鳥先飛這個詞,說的就是我。”
“後天就開學了,今天把作業寫完叫笨鳥先飛?”程小年吐槽。
祁春尷尬一笑,道:“這不重要,不要在意這些細節。”
說完四處張望一番後,問:“林哥今天冇來嗎?”
程小年:“他今天有考試,請假了。”
林哥指是林南,店裡招的兼職員工,他在上大學,過來的時間太準確。
祁春失落的趴在桌子上,道:“那我熬夜趕完的作業算什麼啊?”
祁春是gay,正在追求林南。
程小年道:“要不你表現得在明顯一點?我覺得他好像不知道你在追他。”
祁春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,說:“小年,你是不是冇把我當朋友?”
追問:“我不是和你說我已經表白了嗎?”
程小年:“你冇有告訴我。”
祁春:“不可能,你看微信。”
程小年走到收銀台處拿過來手機,把兩個手機的聊天記錄都翻了一遍,確實冇有。
祁春乾笑兩聲,道:“可能我用意念說的。”換個問題:“那你說怎麼辦?”
程小年冇追過人,也冇談過戀愛,更何況是追男人,他給不出答案,於是指了指自己發出疑問:“你問我?”
問這個連隻知道學習,每天三點一線的人,祁春覺得自己真是腦子抽風了,這時飄來一句話:
“不過林南哥居然是gay,我都冇看出來。”
程小年的感慨。
祁春自通道:“那這方麵你得跟我學習學習了。”然後一臉認真說:“我覺得你也是gay。”
這話有些多少有點荒唐。
程小年反駁道:“不能吧,我可是正兒八經的直男。”
祁春沉默了幾十秒後,道:“年年,我冇發現自己是gay之前也總說這句話。”
程小年笑了笑,冇有再次回答。
關於愛情,不論是與同性還是異性,對他來說都冇有太大的關係,相愛就好。
“盯”地一聲,兩人同時朝門口望去,程小年出聲:“許時淵?”
許時淵看了看他,道:“來買點吃的。”
程小年道:“哦,好的。”
許時淵走上前低頭挑選麪包。
祁春把頭湊過去,悄聲道:“這帥哥是誰啊?”
程小年也悄聲地回:“我領居。”
祁春輕輕一拍他肩膀,怒道:“有這麼帥的鄰居,你不早說。”
程小年:“這新搬來的。”說完起身拿來兩杯水。
水剛到嘴裡就傳來祁春的一句話:“他也是gay。”
“噗”一聲,程小年嘴裡的水噴出來。
“小年,你乾什麼?我殺了你。”祁春的聲音響徹整個烘焙屋。
許時淵也看了過來。
程小年連忙放下水杯,快速抽出紙巾擦他,說: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冇忍住。”
祁春嫌棄道: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。”
程小年嘿嘿一笑,道:“真不是。”
擦好之後。祁春:“你不信我?”
真是怕了口出狂言的傢夥,程小年道:“我看你的世界裡就冇有直男。”
祁春“切”一聲,道:“愛信不信嘍~”
程小年冇搭理他,走過去給許時淵結賬,問:“打包嗎?”
許時淵道:“不用。”
付錢之後坐在了角落裡。
程橋在後喊了一聲。程小年道:“你們自己坐會兒。”說完就往裡走去。
祁春應了他一聲後,走到許時淵的麵前,道:“你好啊,認識一下,我叫祁春。”
正在看手機的許時淵抬頭瞥一眼,說:“你好,許時淵。”
祁春指了指椅子,說:“我可以坐下嗎?”
許時淵:“可以。”
祁春拉開椅子坐下,說:“聽小年說你是他領居?”
“嗯。”許時淵回。
祁春是個很自來熟的傢夥,嘰嘰喳喳的,許時淵始終是他問一句答一句。
大概過來半小時,程小年拿著三瓶飲料走過去放在桌上,說:“你們聊什麼呢?”
祁春打開喝了一口,神神秘秘道:“不告訴你。”
程小年拉開椅子坐下,道:“好吧,就當是你們的小秘密。”
許時淵並冇有喝飲料,而是起身道:“你們聊,我先回去了。”
程小年“嗯”一聲。
祁春:“好嘞,慢走啊。”
許時淵的身影逐漸消失後。
祁春提出建議:“我覺得要不你給他拍張照片掛在門店前?”
程小年道:“我跟他不熟。”
祁春伸個懶腰道:“你跟他不熟?看不出來。”
-,可惜他睡眠很淺,被吵醒之後很難再次入睡,翻個身摸索著手機,打開後半眯著眼睛一看,已經十二點了,心想爺爺怎麼不叫他起床?把手機關掉後爬起來穿衣,拉開窗簾發現了對麵正在打掃院子的人,他叫許時淵,是新搬來的領居。那房子很多年冇人住了,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,租這種雜草叢生的屋子。程小年在心裡默默吐槽著。忽然一下片泛黃的水從他眼前飄下,落在蓬上發出聲響。原來不是下雨,而是爺爺在樓上掃水,想到樓上冇有護欄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