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 章
懶懶的抬起眼。成欣一把將手中的辣椒粉往她臉上撒過去，然後咯咯的笑：“現在想起來了嗎？”顧南櫻冇有防備，辣椒粉捲進眼睛，疼得渾身發顫。像是冇有委屈這種情感，顧南櫻猛地睜開通紅的眼，把正笑她的成欣嚇得一呆。顧南櫻極狠的刺向前座。成欣根本躲閃不及，“啊”的尖聲叫起來，司機一看要壞事，眼疾手快撲倒成欣，刀穿過司機的衣服，嘶的扯開一道長口子。華清安眼疾手快地抱住顧南櫻，輕聲哄她：“閉上眼睛，聽話。”顧南櫻雙...-
第三章
成欣蹦著進院子的時候，華清安正在臥室開著窗戶修剪外麵的一層忍冬。
“成小姐！”管家著急地跟在後麵，對華清安抱怨：“我冇攔住她！”
華清安修剪的心不在焉，見成欣咋咋呼呼的進來，不紳士的關上了窗戶。
“哎呀，你彆攔我了。”成欣讓管家回去：“他都看見我了。真冇眼力見兒。”
成欣穿著一身淡黃色的長裙，跑到門前砸門：“華先生！華！”
華清安在裡麵給她開了門。
“你個女孩子家，能不能矜持些。”華清安靠在一側的門上，不悅道。
“跟顧南櫻似的嗎？”成欣仰著下巴學顧南櫻的樣子：“傲嬌怪！”
華清安抱著臂，皺眉嫌棄的嘖一聲：“再這麼無理取鬨，你就出去。”
成欣趕緊擺手，煞有介事的說：“我有正事的，張司令來北京了！”
“他來北京，跟你有什麼關係？”華清安靠著牆。
見冇有讓她坐的意思，成欣自己挪進去，找了一把椅子坐下：“當然是為了見他，聽說這個張司令可是人中豪傑，眉目俊朗，驍勇善戰，在政府特彆受器重！我哥哥在他手下辦事都冇怎麼見過他。這次他來北京特意讓我哥哥去迎接，說是要接待一位貴客呢。”
“張司令不過一屆土匪，你去見吧，一定會失望。”華清安說著，在椅子上坐下，伸出一隻手掌：“土匪發家，成為司令，今年至少五十歲。”
成欣雙手拖著腮，眨巴著大眼睛，討好的看華清安。
華清安開始咂摸過味兒來：“彆找我，找不到關係，你自己想辦法。”
“你就幫幫我吧，你在這北城混了十幾年了，哪個公子你不認識，你就幫我
找個關係嘛！”成欣說：“我知道他今晚宴會選在哪，後麵就是個住家，你幫我找那家主人，讓我到二樓偷偷看一眼就行！”
“他可是個軍閥，還是個不便透麵的軍閥，你偷看他，不怕被他一槍殺了？”華清安納悶道。
“所以來找你嘛，沒關係誰敢讓我到二樓。”成欣說：“不過我更好奇的是，張司令在西山腳下專門租下一座酒店舉辦宴會，要接待的客人到底是誰呢？連我哥哥也不知道。”
成欣抬頭問：“你就不想知道嗎？”
“你腦子裡的東西太多了，”華清安站起來，拎著成欣的胳膊，將她向外送：“跟我沒關係，我有什麼想知道的，你回去自己想辦法去。”
“彆彆彆，我好不容易纔在這找到你的，我有個東西跟你交換！”成欣一手扒著門邊，將腳留在房門裡麵討好道：“關於顧南櫻的秘密，你總想知道吧。”
華清安放了手：“什麼秘密？”
“我知道為什麼當年顧南櫻要和你大哥去日本。”成欣小聲道。
華清安嗤笑一聲：“那我也知道，走！”
“你知道的是假的！”成欣急忙說。
華清安不耐煩的喊管家：“老梁，送....”
“她不是因為小孩欺負她纔出去的是為了你哥哥。”成欣一口氣說完。
老梁管家剛過來，就見華清安將成欣推回房間裡：“送點茶水過來。”
“你接著說。”華清安說。
成欣神秘道：“我有證據，事成之後我會給你，你自己看。”
華清安問：“宴會是什麼時候？”
“今晚。”成欣期待的說：“晚上七點鐘。”
華清安說：“回去準備禮服吧！”
“那我去準備禮服！”成欣快活道：“我已經期待出現在宴會上，我哥驚訝的樣子了。”
*
晚上，建國飯店。
圍著飯店站了一圈的步兵，五步一哨，十步一崗。
成欣可憐兮兮的問華清安：“就真的冇辦法嗎？我的裙子都換好了。”
“你以為那是什麼地方？全是政治人物，我怎麼帶你混進去。”華清安穿一身湖綠色長衫，嘴角噙著幸災樂禍的笑，帶成欣步行穿過一排氣派的小轎車，向著建國飯店的後麵走過去。
那邊有一排居民樓，從樓上用望遠鏡能往建國飯店裡麵匆匆看一眼。
華清安帶成欣上了二樓，在窗戶邊給她找了找角度，讓她能透過這麵窗戶看到對麵大廳的情況。
成欣接過望遠鏡去，從這邊窗簾的縫隙裡興致勃勃的看進入大廳的人們。
華清安則坐在後麵的桌旁，悄悄從懷裡拿出一隻新買的手槍，把玩著上邊的零件。
“這就是張司令？”成欣突然咋呼著：“這也太...原來說的都是假的...唉？”
“怎麼回事？”成欣叉著腰看華清安：“那邊窗簾被拉上了。”
華清安冇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，意猶未儘的收了搶，打開了房間的燈：“走吧。”
“我差一點就看到那個貴客的正臉了！”成欣說：“就在張司令身後，我哥哥引著她呢，是個穿黃色旗袍的女人，個子小小的，身材卻是真好。”
華清安說：“收一收你那冇用的好奇心，在這種地方容易招惹麻煩。”
他的身上還帶著槍，需要儘快離開。
成欣見他緩緩向腰後放什麼東西，轉了轉眼睛明白了：“你買了槍做什麼？”
華清安渾不在意的說：“喜歡，今天剛到貨。”說完抽出來給她看：“要不要看看？”
成欣嫌棄的將他的手推開：“我纔不看，快走吧。”
兩人穿過建國飯店時。
頭上“啪”的一聲巨響，華清安趕忙摁住成欣的頭，讓她躲到牆下。
玻璃碎片刀片似的撒下來，一個光腳的小女孩在飯店二樓衝出來，在泥上打了個滾，站起來朝著他們跑過來。
路上響起嘩嘩的抬槍聲。
接著，同一處地方跳下另外一個女子，長髮在後腦挽成一個高髻，漂亮的穩了穩身子，高高的躍起來，單手擒住了女孩，將她按到一棵樹下。
兩人一齊撞的大樹一歪。
“顧南櫻？”成欣認了出來，在華清安懷裡小小的驚呼：“她，她在殺人啊...”
顧南櫻一隻手握住了女孩的脖子，從指尖燃起一簇小小的火苗。
“姐姐，你放過我吧，姐姐...你...”
火苗碰的女孩臉上的皮膚，迅速變大，‘噌’地燃燒起來，在女孩的身上變成一隻火球。
顧南櫻退了一步，在如裂帛一般的痛呼聲中站起來。
小女孩的聲音猙獰可怖：“他不會放過你的！你一定會死的很慘！”
路上眾多人被吸引過目光。
成欣條件反射地衝出去，直奔顧南櫻處，扯住顧南櫻：“你？你？你竟然敢當街殺人了嗎！”
建國飯店大玻璃下，許多人握著酒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邊，小聲議論著。
路上的兵舉槍不定，端著搶，又不敢貿然擊殺。
顧南櫻冷著臉站起來，一絲無措在她臉上轉瞬即逝，又成了那副漠不關心的模樣，甩開成欣的手向後退了一步。
從建國飯店跑出一個身形魁偉的胖子，手上搭著一條肥厚的西裝，急急忙忙地向著顧南櫻跑過去，將衣服搭在她的肩上。
“曾三寶？”成欣詫異道：“你怎麼也來了，找她的嗎？她，他剛纔燒死人了啊！”
華清安無奈的追過來：“你一驚一乍的乾什麼！”
“哪來的野丫頭，敢這麼跟顧小姐說話。”一個穿著軍官製服的高瘦男人走過來，狠狠拉住怔忪的成欣，往地上推過去。
華清安眼疾手快地托住成欣的腰，將她提起來，對男人抱拳：“實在是對不住，她並無惡意。”
成欣大小姐脾氣突然上來了，躍躍欲試地要與對方撕打：“我就是看不慣她！怎麼，你要讓這個妖怪為非作歹嗎？身上能生出火，一出生就把全家燒死的妖怪！”
男人手一和，像提一隻雞仔子似的捏住成欣嗷嗷叫的脖子，向自己一拉，手緩緩收緊，嘴上笑著說：“為張司令做事，輪得到你嚼舌頭？”
華清安看向顧南櫻，後者垂下眼皮，對他求救的意味無動於衷。
曾三寶攥起顧南櫻的手腕，讓她向後退了一步，肥碩的身子擋在她麵前。
顧南櫻疑惑的看向曾三寶。
曾三寶壓低聲音說：“張司令的大公子性格暴戾，他們情況不妙。”
華清安隻好自己上去勸和：“不過是幾句話，何必這麼生氣，不如各退一步。”
張良頤撒開臉頰通紅的成欣，看向華清安的腰間：“你帶了什麼東西？”
華清安驀的出了一身冷汗，拉著成欣，頗坦蕩的笑：“冇什麼，軍爺多慮了。”
張良頤飛快探向華清安後腰，街上頓時響起嘩啦啦的槍聲，直指華清安。
華清安撒開欲與張良頤扭打的手，識時務的將兩隻手攤著舉到耳邊，笑得頗僵硬，咬牙道：“誤會，都是誤會。”
張良頤把玩著這把槍，眼神肅殺的看著華清安。
一時街上靜的隻剩下成欣狂亂的咳嗽聲。
顧南櫻皺起眉看向華清安。
曾三寶先說話：“張公子，這肯定是誤會...”
“我讓他們來的。”顧南櫻走上來，想從張良頤的手裡拿過槍。
張良頤怔了怔，眼睛轉起來像是在思索的蛇。
他轉了轉手腕，強迫顧南櫻鬆了手，而後將槍頂在顧南櫻額頭上，哢噠一聲打開了槍栓。
-小的火苗，扔進油裡，轉身欲潑灑出去。和尚穩住向後退的身形，慈眉善目的臉舒展開一抹笑：“顧小姐，你好像弄錯了。”顧南櫻的手一轉，將油穩在燭台裡。“我並非不死人，”和尚說，邊指了指她手裡的油燈：“所以我也不怕火，不過看來你也並冇有多少經驗，不死人怎麼會乖乖的任你點著？”顧南櫻手緊緊握著燭台，並不信他。和尚說：“我是給你寄信之人，法號無寄。”顧南櫻依然冇有鬆手，沉默的與無寄對峙。無寄繼續說：“正殿那座金...